淮声

Asuka就是Asuka

【瓶邪】喵(1-5)

★给 @为中华之崛起而填坑 莫瑞瑞的生贺!!!亲爱的生日快乐么么哒!!!!!

★猫化梗,非常扯淡((你

★我一直很想养猫但终究是没养过,所以可能会有BUG……希望大家能提出来qwq

★OOC也许有

★弃权。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1

 

我家楼下最近来了一只猫。

 

一只白猫,令我都开始感慨自己是不是应该敷面膜了的那种白。

 

我自认不是个招小动物喜欢的人,毕竟是养啥死啥的体质,而出于多年下斗的经历,闷油瓶大概也是不招小动物黏的瓶子。然而这只猫好像上瘾了似的黏着我们,我一下楼买菜它就过来喵几声,等我回来了就绕着我裤腿走来走去,好像在讨食。我两手都拎着菜没法腾出手来拿东西喂它,被缠得哭笑不得,但总不能抬起脚来踹人家,毕竟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我们还是要保护动物的。

 

闷油瓶也没比我好到哪去,那只猫比起我甚至更喜欢他,也许是因为在雨村的时候一般是他去钓鱼,而回了杭州之后也是他买菜比较多?

 

长期以往,我不禁开始怀疑这猫是不是和雨村的那条大鱼有什么爱恨情仇,在我们身上闻到了旧情人的味道一时间有所感怀,才这么喜欢赖着我和闷油瓶,顺便想想自己那过去的故事,回忆杀满满。

 

总之,那只猫就这么在我家楼下定居了。说是定居,其实我也不知道它把窝搭在哪,只是每次去楼下闲逛的时候都能看见它,就当它这么住下了。我家楼下有块草坪,不大,但修剪的很整齐,可以躺人的那种。我和闷油瓶闲的没事会在下楼散步之后到那里坐一会,本来的打算是谈谈情说说爱尽职尽责地虐虐狗,虽然一般都是他看天我低头玩手机偶尔靠在他身上睡觉,不过拜那只猫所赐,我们的日常变成了逗猫玩。

 

为什么说那只猫似乎更喜欢闷油瓶呢,这是有原因的。

 

首先,只要我俩一同出现在楼下,那只猫一定最先向闷油瓶扑过去。其速度之快令人诧异,令在一旁被冷落了的我心有不甘。其次,这只猫总往闷油瓶的肩膀上爬,爬了一次被闷油瓶拎回草地上后还不死心,坚持不懈锲而不舍永不言弃地再爬上去,再被拎下来,再爬……后来闷油瓶都不想管它了,它就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的肩膀,尾巴一晃一晃,陪着他远眺。

 

我有时候有种错觉,那只猫似乎在用自己的行动对我进行赤果果的嘲讽。

 

靠,去你喵的,欺负老子比你体积大了太多爬不上去吗。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时常觉得闷油瓶和那只猫之间有种谜一般的默契。有次我去小卖部买水,回来就看到那只猫从闷油瓶肩膀溜了下来,和他大眼对小眼,两两沉默,互相凝视,好一出人猫情深——最后闷油瓶把手伸出去,在猫脑袋上安抚性地摸了两下,那只猫才算满意,蹭了几下他的掌心,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是该从那只猫的惊人智商吐起,还是从闷油瓶的反应槽起好。

 

原来大张哥的魅力之强,不仅可以使人间众多小姑娘为他倾倒,连猫也是会给他迷住的。也许我应该让他静下来潜心修炼,万一日后再进斗——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还能当个粽子净化器,迷倒一干粽子,省得打架费子弹。

 

猫大爷走后闷油瓶抬起头来看我,他当然知道我一直在一边来着。我顺手把水瓶盖拧开,递给闷油瓶让他喝水,对他说:

 

“看不出来你还招猫喜欢,不过也是,你跟那只猫倒挺像的,找到同类了?聊得来?”

 

他想了一会,认真地反驳我:

 

“不,像你。”

 

“……”

 

我一时无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那时完全没有想到,这只猫会给我带来怎样的经历。

 

 

2

 

一夜无梦。我从黑暗里醒过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床上,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分外耀眼。我还有点不清醒,随手向身边摸去,惊出一身冷汗——

 

闷油瓶,不见了。

 

我残存的那点困意瞬间散得干干净净,掀开被子一看,睡衣还在,人没了。我边想着这不对劲啊小哥什么时候有了裸奔的爱好,边在脑子里列出了闷油瓶一声不吭离开的一百个原因,随手摸了两把那堆衣服,就感觉在那下面,有什么东西起伏得很规律,好像是在呼吸。

 

我轻轻地把衣服拨开,看到了一只黑猫,或者说,一只……闷油瓶。

 

这个样子我太熟悉了,这货每次赖床的时候都是这个气场,软趴趴的没什么攻击力,全然放松,只会让人坏心大起揉乱他的头发。

 

即使变了猫,他这副样子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诧异之余,我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下来点,开始尝试尽量分析情况,然而毫无头绪。

 

我轻轻推了推他,他还不愿意起,身子缩得更紧了。我无奈,只好拍了拍他的脑袋,他眯着眼睛抬起头看着我,立刻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迅速从床上蹦起来看看四周,整只猫都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可惜,这一切在我看来只是一只猫被踩了尾巴受惊了的样子。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把脑袋转向我,我一脸无辜地回盯他。

 

闷油瓶动了动,我猜他是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来着,心中莫名其妙有些窃喜,难得也有你张起灵不知道的事。然后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猫嘴张了张,吐出了一声疑惑的:

 

“喵。”

 

我:“……”

 

我突然觉得,以后和闷油瓶交流,也许会是一件更加艰难的事。

 

说实在的,我很好奇现在闷油瓶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体会过蛇的视角,但完全不知道从猫的视角看世界是什么样。不知道他这么仰视我,有没有觉得脖子很酸?

 

可是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还是在定定地盯着我,耳朵时不时轻微地抖两下,眼睛亮亮的,里面有光在淌。

 

我鲜少地有点不知所措,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毛茸茸的,很小一团。我又抚抚他背后的毛,边抚边问:“你怎么回事?通猫语了?管他是鸟语猫语还是耗子语,反正我都听不懂。”我养啥死啥的体质他不是不知道,作为一个仙人掌都养死过的人,如果没伺候好闷油瓶,我是真的担心张海客会不会从香港飞过来拿把菜刀把家门砍了。

 

妈的门还挺贵的,想想就心疼。

 

他趴在床上任我乱摸,有点沮丧的样子。很奇怪,他变成猫之后情感似乎表现得直接了些,虽然这对我来说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我还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庆祝自己在有生之年见到了大张哥,啊不,大张猫情感明显起伏的样子好,还是哭连他说话我都听不懂了好。

 

我叹了口气,问他:“你……还变得回来不?”

 

他抬起头来蹭我的手心,用舌头舔了舔,温热而湿润的舌尖从我手心划过。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别担心。

 

 

3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换好衣服拿出手机,把闷油瓶的英姿拍下来发到了微信群里,往客厅沙发里一瘫,静待回复。黎簇这小子回的最快,上来就是一句:“老大你养猫啦?挺可爱,只是为啥要养只黑的?”

 

我:“你再看看?”

 

闷油瓶那种方圆百里生人勿近的气场在变了猫之后也没有丝毫的减弱,简直是猫中的极品,好认到不行。

 

黎簇沉默了一会,应该是在仔细打量。片刻之后,他发了一条:“一定是我打开手机的方式不对。”

 

我回头看了眼闷油瓶,他踩着沙发背走来走去,看起来还在适应这具猫的身体。

 

微信响了一声,我低下头就看到瞎子在群里说:“哟,哑巴这是进化了,多了几条命,成猫精了?”

 

我:“别扯那些没用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想咋办。”

 

瞎子半天回了一句:“暂时不知道,我托人问问。”

 

胖子这会看到了消息,就在群里说:“你说能不能是张家有什么潜在的遗传病,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变成猫,小哥只是到了时间,过一阵说不准就好了?”

 

我想像了一下张海客以及一帮张家人变成猫围着闷油瓶喵喵叫的样子,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张家就算是个神通广大的家族,也总不会强悍到可以打破人与动物之间的屏障吧?难不成我们的起源都是猴子,而张家的是猫,以此类推,汪家那边难道是狗?难道闷油瓶又可以多个外号叫喵喵叫?这又不是动物世界,也太凶残了点。

 

我:“屁,我不觉得张家一个个的都有猫叫综合症。”

 

总之谈论到最后也没谈论出什么办法,没有线索,无从查起,连下斗找解药都不知到哪下。我拜托了他们帮我打听,回头看闷油瓶还是那只猫,没有变回人,也没有再变成什么其他的动物。我筋疲力尽地靠到沙发上,他凑过来安安静静地趴到我腿上闭目养神不再动弹。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而闷油瓶看起来也并没有get了七十二变这个技能——要是真get了才是要命——我便暂时放宽了心,考虑起一些实际问题,比如闷油瓶的食宿。

 

前文已叙,我不是一个善于善待生灵的人,以前弄死的花花草草就不在少数,近几年还培养了个新爱好祸害蛇类,说是生灵杀手也许都不过分。现在把这么只猫丢给我,简直就是在给我出难题。我想了想,决定再和胖子商议一下怎么临时处理这只闷油猫,于是当机立断地拿起手机。

 

闷油瓶抬头看了看我,在我抬手的一瞬间踩着我的胳膊就往我身上蹦,我感到自己的胳膊上一沉,接着是肩膀,最后是头顶——我盯着从自己头顶晃晃悠悠垂下来的尾巴,好个闷油瓶,竟然直接把老子头顶当窝了!我想象了下自己顶着只猫出门的样子,心一横决定把他从我头顶拎下来。哪知瓶仔顽固不化,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精神,我拽了半天没拽下来,头发倒是被揪得挺疼,打开手机前置镜头一看,发现他坐端正了,正在我头顶心安理得地舔被我折腾乱的毛。

 

我:“……”

 

没招了,先这么顶着吧,反正一只猫也没有多沉,我的身高又不可能再变,不担心被压矮了。于是就打开手机,点开胖子的聊天框。

 

“你说,这段时间小哥的食宿怎么办?”

 

“你问我顶个屁用啊,胖爷我风里来雨里去,江湖闯荡二十年,没养过那么娇贵的……宠物。”胖子回的很快,“不过在北京的时候,对门小姑娘倒是养过一只,那小姑娘天天给猫换造型,一会爪子上绑个蝴蝶结,一会烫个卷发,弄得猫整个一宫里皇太后,要不你参考参考,人小哥玉树临风,好好打扮了搁猫里也得出类拔萃。”

 

我脑补了闷油瓶脑袋上系个大粉蝴蝶结,头上翘着几缕卷毛,穿着粉红色毛衣的猫样,不由嘴角抽搐,随后感觉头上一轻,只见闷油瓶跳到了我膝盖上,立起前身,爪子搭在我胸口。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一直看着我和胖子扯皮的。看起来身体形态的改变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太多方面,只是不能说人话,字还能看懂。我放下手机,把他扶得直立起来,一张猫脸刚好对着我的脸。我还没来得及说点啥,就感觉脸上不轻不重地被猫拍了一爪子。

 

我:“…………………………………………”

 

闷油瓶看我一脸呆愣的样很不满意,于是又拍了一爪子。

 

还长脾气了,我瞪着他。他毫不示弱地盯回来,表达无声的拒绝。过了一会我就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人的气场与形态无关这个道理,对着面前的这位猫大爷发誓绝对不那么干,他继续盯了我一会,直看得我后背发毛,才晃晃尾巴离开,跃到我放在阳台上的垫子上趴成团毛球晒太阳。

 

我坐在原地回想刚才,他的肉垫很软,拍在脸上完全不疼,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操,鬼知道为什么这货变了猫之后眼睛更好看了!我扭头看向窗边,光洒在闷油瓶的身上,他特别老实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整幅画面安静而温和得让我有点失神,一瞬间想起他没变成猫之前坐在沙发上闭眼睡觉的样子,太阳高高挂着,他的脸上被投进来的光打出或明或暗的浅影,整个人连同着屋内一齐被染成金色。我凑过去看他侧脸,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抖动,离近了点就能感觉到有带了几丝寒意的气流裹挟着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然后他突然睁开眼,对准我的嘴亲下去,磨蹭了一会后分开。我看到他嘴边荡开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像只装乖讨好主人顺便吃主人豆腐的大猫,偏偏主人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长舒一口气,往沙发靠背上一倒,手抬起来,按着眉心揉来揉去。

 

这才多一会,我就没出息地——想他了。

 

 

4

 

食宿问题方面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建议,但是饭还是要吃的。在我的观念中,猫肯定是要吃鱼的,于是从冰箱里翻出来条鱼拿水煮了煮,想起网上说猫不能吃太咸的,连盐都没放多少。

 

给闷油瓶直接吃生鱼总会让我想到以前他还没遇见我的时候,那时想必连生鱼肉对他来说都是难得的食物。现在如果再给他吃,我就自然而然地有种自己在虐待他的感觉,虽说他完全不计较这个。我怀疑他是食不知味,然而又确定他的味觉没有问题,于是把一切都归咎于张家的训练。他什么都好,可缺点就是太好养。

 

这样一个人落到我手里,我怎么能不尽自己所能对他好点?

 

可是,我边想着边把煮好的鱼放到闷油瓶面前看着他低下头看似慢条斯理地吃,我费了十年把他从门里接出来,要是最后这种生活毁在了物种不同上,那就亏得太大发了,我自己听了都要嘲讽自己。

 

闷油瓶猫吃饭很快,如风卷残云,与他的呆萌样完全不符。我发现他变了猫之后除了没法好好说人话,外形小了不止一圈脸黑了好几个档以外,其他的都没怎么变,也难怪我会一眼就认出他来。

 

他吃了半条鱼后就再不动另半条,我低头一看,他把接近尾部的鱼肉吃的很干净,而鱼头附近的则未动分毫,意思是让我也吃点。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没吃饭,然而心情不好毫无饥饿感,吃什么都觉味同嚼蜡,就摇了摇头。闷油瓶很坚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锁定我不放,一定要让我吃点。两相对峙之下我妥协了,拿起筷子刚要夹一口塞进嘴里,就听见了传来的敲门声。

 

我一愣,放下筷子朝门口走去。闷油瓶这时候突然蹦上来往衣服里钻,我怕冷,即便在家里也在睡衣衬衫外面套了件薄外套。他钻进去抓住外套不撒手,我也任他这么挂在我身上给我当热源,就顺便把他往怀里塞了塞,一人一猫纠缠着去开门。

 

知道我新家住址的人不多,除了小花胖子等人外加几个心腹伙计,也就是黎簇。我有段时间懒骨头犯了又不忍心看闷油瓶顶着大太阳出去买菜回来后用冷水冲澡,就经常让他跑腿去超市买菜,后来逐渐发展到他被我指使帮我在各种小事上跑腿。在美其名曰锻炼的残酷压榨下,他被我教得越来越十项全能,从躺平吸毒用炸药炸路到菜市场挑菜一样不落,甚至有些方面还超过了我——上次我亲眼看到他跟卖菜大妈砍价砍下来好几块钱,价格比闷油瓶去买的时候还便宜点。

 

我以为这小子是听说闷油瓶变了猫,以送东西为借口来强势吃瓜围观的,就又把闷油瓶往怀里按了按藏好。开了门,我刚准备把东西拿了之后摔门就走再不回头,就在黎簇身后看到了一个完全没想到的人。

 

张海客。

 

我不着痕迹地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还好,没带菜刀。

 

黎簇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支支吾吾地叫人:“老大……”

 

我瞧着他的怂样毫无怜悯之心,抬起手就往他脑袋上敲,我好歹是练过的人,敲得肯定比一般人疼。他嗷嗷直叫,我停了手瞪他:

 

“臭小子,谁让你带他来的???”

 

张海客始终在一边刻意保持妈的智障脸看着我们,想起闷油瓶现在的样子,我能猜到他突然来访八成是为了这事。

 

生平第不知多少次,我突然有种把对面那张自己的脸揍扁的冲动。

 


5

 

从长白山下来之后,我与张家还有些来往,不过除去与他们族长的这档子事,就只剩生意。张家下地摸到的东西交由我出手,两家各取所需。张家有时派张海客来走货,不过我们从来都只在盘口见面,而且一年若非有什么意外绝对不超过三次,毕竟长时间对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不管再习惯都不会是一种愉快的体验。这些年本就没什么交集,我更不可能邀请他来我家做客。况且他来做客能干什么?做菜扫地拖地擦玻璃当免费临时钟点工吗?这些事根本用不着他。

 

黎簇捂着额头,靠着门框用目光对我表达无声的控诉。我看他一眼,他立马怂了,低头对着门槛发泄不满。

 

他说他本来是想像往常一样买点东西送过来的,没想到一打开车门就看见车里多了个张海客,强行要求黎簇直接把车开过来。虽说张海客救过他,不过出于他有张和我一样的脸以及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黎簇对他的印象始终没好到哪去,生怕张海客突然就撕票,又想着毕竟有生意来往这层关系,就老老实实把张海客带了过来。

 

“而且他来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上楼……”黎簇拍了拍肩上的土,刚想继续说就被张海客打断:“我说你这徒弟车开得也太好了,跟走盘山公路差不多吧。”

 

我心知黎簇刚学会开车不久,被他一吓难免乱开,能开到这没出事已经不容易。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他就摆摆手,“不说这个,我这次有急事。“他越过我向后张望,”族长呢?”

 

我心里一沉,妈的果然闷油瓶变成猫和张家脱不了干系。鬼知道张家这次要干什么?完成由人类到喵星人的进化?总之就是不能把闷油瓶给他们。

 

于是我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张海客吐了两个字:“不在。”

 

接着我就看见黎簇跟见了什么宝贝似的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的衣服领子。

 

我心中一愣,连跟我演演戏都不知道了,小朋友开车的时候脑子撞方向盘上了?接着就感到一个毛团从我领口窜了出来,爬到了我肩膀上。

 

“喵。”闷油瓶说。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诡异的局面,我和黎簇坐在桌子的一头,与另一头的张海客两相对峙。而闷油瓶趴在桌子上压着我的手发呆——当然不是盯着天花板,因为他现在看不到。我过去顺他的毛,他就任我乱摸。

 

黎簇在一边看的眼睛都直了,刚想伸出手来学着我的样子顺两把毛,被闷油瓶冷淡而极具威慑力地看了一眼,就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张海客拿起桌上的水壶往杯子里倒了点水,看了看闷油瓶,当然对方没有鸟他,就开了口:“张家前一阵下了一个斗,丝绸之路附近,与波斯有点关系。”

 

他看了一眼闷油瓶,“在那里,我们发现了麒麟血的影响。”

 

我略有听闻,张家这一阵一直都在各地探查清扫先祖留下的痕迹,而他们祖宗真是过于神通广大,足迹从南到北哪儿都有,我已经开始相信如果他们把秦始皇陵刨了肯定也能找到点先人留下的记号。所以在丝绸之路有所发现也不意外,这只能证明在对外交易发达的当时,有张家人在那附近与波斯人进行贸易往来,也许是因涉及朝政而最后葬在了那里。

 

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找他们族长出山?闷油瓶这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一条尾巴软软地搭在我胳膊上。——现在出山作为吉祥物吗?卖萌担当?

 

我警惕地盯着他,他当没看见,继续往下说:“这个斗本身没什么稀奇,陪葬品很普通,而奇怪的是,斗里有一只猫。”

 

我心想这也不奇怪啊,波斯以猫和巨蛇为图腾,你还不允许你家墓主人入波斯人的俗对猫产生好感了?

 

“活的。”

 

闷油瓶抖了抖耳朵。

 

张海客说,张家人起棺后,发现有只猫躺在墓主的旁边,而棺中明器寥寥无几。这个墓没有被盗过的痕迹,但这又与墓葬的规模不相符。带头的张家人发现尸体身上有纯度不低的麒麟血,这本在预料之中,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尸体旁的那只猫还活着,不过进入了一种休眠状态。

 

于是他们将这只猫带回了营地,在出斗的途中,这只猫沉睡的程度越来越浅,等到到达地面时,已经完全醒了过来。于是这只猫就交给了这几个人中麒麟血纯度最高的那个人,也就是队长养。几天后,某个张家的伙计按往常一样给队长送饭,结果发现猫还在队长却不在房间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正气急败坏地盯着另一只从斗里带出来的猫看的花猫。

 

黎簇瞪大了眼睛,“他们老大变成猫了?”

 

张海客点点头,“而且,这种变化是与麒麟血的纯度有关。这只猫会主动亲近麒麟血纯度高的人,那个队伍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两个人还是人形了。”

 

“白猫?”我问他。

 

他笑笑,从一只拿着的袋子里拎出一长条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在你家楼下抓到的。”

 

我凑过去看,闷油瓶也跟了过去。那只猫被注射了某种麻醉剂,这时候刚有要醒的迹象,黎簇戳了戳那只白猫,它不安分地动了两下。

 

这就说得通了。闷油瓶的麒麟血纯度应该是张家现存的人里最高的,而我的麒麟血虽然不稳定,但毕竟在激动的时候也会起效果,不惊讶我们会被缠上。我想起在床上跟闷油瓶做那事的时候窗外传来的挠玻璃的声音,突然就知道了声音的来源,不由得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问张海客:“那几个张家人变回来没有?”

 

 “这种作用只有七天,过了时间就能恢复。”张海客看了一眼闷油瓶。与后者的眼神在空气中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我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料想张家不会派太多人手看着猫,猫有可能逃出来没错,但是这事不小,闷油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现在人太多没法问,只能先记下这笔账日后再从长计议。

 

我看向闷油瓶,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琥珀色的大眼睛盯过来,里面平静无波。

 

而我却忽然间忘了刚才还在给他记账,当紧张的心情褪去时再细看他的眼睛,只觉其中有星星在闪。

 


 ——TBC——


等全写完了我会修改后发一个汇总

 希望你们能等到我平坑的那天((

【懒癌晚期+拖延癌晚期=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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